玉米糊是最美的童年
摘要: 楚天都市报讯武昌杨家书在我的童年记忆中,玉米糊只能秋天吃到,过了那个时节,就只得去商店买风干玉米粉了。小时候住在机关大院只有四层的楼房里,我们在一楼有个小院子,种上了毛竹和桂花。桂花树总是馥郁如期,提
楚天都市报讯
武昌 杨家书
在我的童年记忆中,玉米糊只能秋天吃到,过了那个时节,就只得去商店买风干玉米粉了。
小时候住在机关大院只有四层的楼房里,我们在一楼有个小院子,种上了毛竹和桂花。桂花树总是馥郁如期,提前告知着秋天的到来。等它香过了,就该打玉米糊了。
赶着玉米丰收,奶奶就把石磨抬进后院。石磨很陈旧,但奶奶说,磨越是古老,磨出来的东西就越香,比现代的机器可好得多哩。
等到苞谷出浆,再看时,那旋转的磨盘缝隙,前前后后流出了金黄色的玉米糊,悄悄地淌在了接浆的瓷盆里,吧嗒吧嗒,就像是丰收的眼泪。新磨的玉米浆是浅浅的黄,有一种生涩的淀粉味儿,隐约还能看到浆盆里夹杂着玉米须,玉米皮儿。不过我家吃玉米糊不需要过滤,混着一齐煮熟,更显原汁原味。就这样,在老石磨尚且还能工作的那几年,我们每逢秋天都在桂花树下支几个矮板凳,端一个瓷盆,听着磨子咯吱咯吱地响着,好像从来就没有停止过。
石磨彻底坏掉之后,我们家就再也没有自己打过玉米糊,那口能装满一瓷盆糊糊的大铁锅也随着搬家遗失了。竹子被砍了,桂花树也被社区移栽到了别处,小时候坐在板凳上看蚂蚁搬家的日子也结束了。如今,当我一次次拿起超市中粗糙烘干的玉米糊粉时,总会想起曾经坐在小院里不知天高地厚的时光,它们如同这有情感的玉米糊一样,一直延续在我的生命中。
玉米,石磨,秋天,我们,桂花树